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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相片裡的我開著車,我們剛結束台東的移民考察,正在往台北的方向開,跟過去3年的移民考察不同,這次的移民考察結束後,我們做了「離開台北、搬到都蘭」的重大決定。

   談起移民考察,已持續了3年, 花東也來了10次,每次考察的時間約一星期。考察了那麼多次,知道又熟悉的朋友可能都以為:「該不會藉考察之名行玩樂之實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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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在沒搬家之前,對我宣稱的移民考察,有點像是狼來了,光說不練,不是嗎?一個年過半百而且一生住在、長在、活在、依賴台北市的都市人,怎麼可能搬到偏鄉呢?

   我開著車子,心裡想著這次終於搞定移民的事了,似放下心裡的一顆石頭,想著這幾年我一直想離開台北的願望終於達成了。這一趟回台北打包,再過2個星期我們全家就可以搬到都蘭了。

   專心開車的我,偶而聽著牽手和孩子談論著搬家、未來的事,可以感受到牽手的開心。為了離開台北市,她已經要求我無數次,並為此默默的禱告了近5年。如今能搬到鄉下,又能搬到氣候、植物風貌和她成長的故鄉—坦桑尼亞那麼類似的地方,她的滿足可以想見。

   至於孩子那更不用說,台11線旁隨便一個涼亭就可以讓他們玩上一個半天、或可以野餐的地點隨處都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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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至於我呢?許是這樣的日出,深深的吸引我、呼喚我,讓我我願意情定都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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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約在去年此時,我們住都蘭已近尾聲,前後試住約一個月,在縱谷和東海岸來回開車往返3,000多公里,感覺、尋找住處的結果,我們選定了都蘭現居,並決定先回台北打包,遷來都蘭,並回台北做最後的巡禮。

   移民的事看似很大的跳躍,台北市畢竟是我生長的故鄉,是我大半輩子依存的地方,我在那裡成長、求學、就業、逐夢,可想起當初決定遷來都蘭,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。

   原來,經過3年10次的花東移民考察,看到孩子接觸大自然的開心,而且一次比一次融入,我和牽手心裡就很清楚,一定要在鄉村教養孩子。

       說要離開台北,心裡多少有些不捨,不捨得家人、不捨得朋友、不捨得生活的便利性(食、衣、住行)、不捨得工作的輕鬆……

   可到最近這幾年,又讓我覺得「愈混愈回去了」,混到人生只為了安全、方便和吃飯,生命的高度只是工作,年輕時曾有的理想也忘了一乾二淨了!

   我捫心自問:「若只是為了吃飯而活著,我很難說服我自己還是真實的活著,只是假裝活著,若然,不僅對我自己難以交待,也無法取得妻小的尊敬?教養好我的孩子?」

   過去的種種依賴就像奶嘴一樣,拿掉就好,長痛不如短痛。就像牽手說的:「失敗比後悔好!」若我不能走向另一個高度,我怎麼有資格做孩子的好榜樣。

   這是我當時的心理狀況,當時的我一直告訴自己:「人生有很多比錢、吃飯、安逸更重要的事!」雖然我當時多少也會擔心怎麼賺錢養家?可我總這麼告訴自己:「混口飯吃有那麼難嗎?」

   至於搬到都蘭,則是一種邂逅、一個謎。

   原來去年9月訪美回台不久,牽手希望我們能到台東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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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說真的!去了一趟美國後,我才開始覺得台東一點都不遠。就像牽手生長於東非、回美國受高等教育、隻身來台灣學中文,繞過大半個地球的她,老搞不懂「為什麼台東很遠?」

   所以去年的9月底,我們決定再來台東看看,第一天我們先在花蓮的瑞穗落腳,當時我想的可能性還停留在縱谷,卻沒想到一通電話給朋友,朋友慨借都蘭住所給我們一家人,讓我們在都蘭試住了近一個月。

   朋友的房子就蓋在都蘭的山麓,天天看著太平洋,山、海和天空的交會,氣象變化萬千,讓我逐漸對都蘭著了迷,經歷了一次颱風更讓我反省到:「如果只是颱風就放棄追尋海洋的美嗎?如果沒經歷過颱風,孩子有像在台灣成長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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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其實,試住都蘭的這一個月,我們也曾考慮鹿野的龍田、永安等地。可牽手就是喜歡都蘭,而且又先在都蘭找到半山腰的現住地。

   試住都蘭期間,因都蘭的植物風貌、天氣彷彿坦桑尼亞—牽手生長的地方,牽手像回到故鄉,如魚得水,真是樂得不可開交;3個孩子像在天堂般的快樂,我都看在眼裡。我那時告訴我自己:「既然妻小都喜歡了,我就我一個人來調整會比較簡單!」沒想到的是,調整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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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當時牽手說的一句話:「我從美國遠嫁到台灣,你陪我搬到都蘭好嗎?」動之以情。

   再加上,也不知道哪時聽過的一句話:「媽媽高興,全家就高興!」

   我終於做了決定,談定都蘭現住所的租賃事,回到台北打包,遷來都蘭。

   這就是我們家為什麼會遷來都蘭的故事,像場邂逅,又似個謎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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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tehchi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7) 人氣()